在可可西里——在天空之城

2004-02-20 22:17 | 浅蓝色的线

在天空之城
有一种美丽,叫壮观。有一种壮观是踏着海拔六千米的土地,看浮云,看远处连绵的山脉。那天那水那辽远的歌声,像舞动的鼓捶,声声扣在心上。
那里,不是香格里拉,它叫可可西里。是一座飞架天堂与地狱的天空之城。
山丘一角,出现了动物,它们敏捷而优美地腾空飞奔,是一群精灵,在人们视线里神秘地出现,又迅速消失。曼妙的身姿早已不见,只有两顶尖角在阳光中闪烁的光辉告诉我们,那精灵,是天空之城最高贵的居民——藏羚羊。
有科学家认为,藏羚羊的基因堪称陆地生物之最。因为封闭的生活环境,它们基因纯正,没有丝毫混杂。上亿年的进化更造就了它们与身俱来的优秀——超强的器官,功能,和在海拔六千米以上的高原地区连续奔跑20至30千米并能保持时速60千米的卓越本领。它们还像人一样在群体中秉承优良传统,不放弃任何成员,即使它会拖累整个羊群。
从很古老的时候开始,藏羚羊就骄傲地生活在这里。它们自在地享受可可西里的美妙,等待黄昏和黎明的交替。可是,自从第一只藏羚羊被猎杀,自从,第一条“沙图瓦”诞生,这个种族就遭受了地狱般的灾难。
在西方国家流传着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中国有支游牧民族,他们在夏末秋初的时节,从荆棘丛里收集一种野生动物的毛发,辛苦地编织成披巾,再绣上民族的图案,用来御寒。那是一种羊的毛发,晶莹剔透,而且柔软温暖。
这个传说描述的就是藏羚羊绒披巾。因为一条长2米宽1.5米的披巾合拢后可以从一制戒指中穿过,又叫“戒指围巾”,人称“沙图瓦”,售价在1到3万美元不等,在西方国家的上流社会供不应求。
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个美丽的谎言。中国没有一个民族尝试收集藏羚羊毛。藏羚羊在夏秋季节会自然脱毛,是没错,但可可西里是高原地区,而且面临严重的沙化。许多地方寸草不生又怎么长得出荆棘?中国没有一个人需要“沙图瓦”,更没有一个工匠加工藏羚羊毛。“沙图瓦”只有哈萨克黑市作坊生产。一只羊的毛才能产100到200克羊绒,一条“沙图瓦”就需要200到300克羊绒,羊绒的售价也高达500美元一公斤。巨大的利润使成千上万的盗猎分子深入可可西里,挺而走险。
没有见过藏羚羊尸体的人们体会不到这种沉至的悲哀,因为难以活捉,盗猎分子采用的是最原始的手段:杀!往往是一群群藏羚羊被灭杀只口不剩。而且,它们鲜血淋淋,身上美丽的皮毛早已被剥掉。在伦敦纺织品交易年会上,有一些志愿者表演了藏羚羊被剥皮的情景。观众们都感觉到,这种侵犯的可怕。可是表演者的挣扎是模拟的,在镁光灯下充满艺术的气息,而真实中藏羚羊是怀着不解的痛苦。它们拥抱的是多么单纯美好的愿望,而灾难,不期而至。好似一曲动人的挽歌,好似高原日落的悲怆。
没有人故意引发灾难,更没有人喜欢灾难。但厌恶和恐惧灾难的不只我们人类,其他动物同样热爱自己的家园和生命。我们不是什么特权生物,仅仅是分享自然的成员之一,怎么能因为贪婪而掠夺其他动物呢?这种事情在任何地方都存在,但可可西里如此遥远,如此美丽,人类血腥的手不应该伸到那里,那是一方自我的天地。我不想看到神圣用血的灿烂来构筑。
保护可可西里,保护藏羚羊,即是保护我们的理想。保护一个大过巴比伦花园无数倍的天空之城。



Ps:可可西里虽然在中国版图内,但仍然是个遥远的地方。那里自然环境恶劣,不是每个人都忍受得了,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的。既然我们都不了那,就让它自然地成为“无人区”,成为世外桃源,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就别使挠儿啊。网上有网友说:“藏羚羊和熊猫不同,熊猫得当块宝似地供着,所以叫国宝。但藏羚羊只要你别去管它,它就能活得挺好。”看完他的话,我心里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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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疑问都淹没于谎言
当所有的历史都沉淀在纸间
拥有一枝笔的力量 便拥有了一切
握紧笔的时候用上了握住信念的力量
结果往往感觉空洞而脆弱
在世纪末的风光里 我们还妥善保存了什么
在新千年的灵魂中 我们还残留了些什么?

碎 痕 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