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
2002-08-25 12:07 | 死跑龙套的
“请你再说一遍。”我有些厌烦地看着迈克，一个打扰了我午睡的大白胖子。
“我确信，”他咽了口唾液，“有人要谋害谢瑞。”
“五千元，”我懒懒地伸出一只手，“不能低于这个数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生气地大声说，“别忘了她是你的朋友！”
“她也是你的朋友。”我点燃了一支香烟，悠闲地吐了一口，“而且自从她唆使丈夫揍了我一顿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这是怎么回事？”迈克呆呆地问。
“我只是教训了她的狗。”我吐了个烟圈，“因为它总是冲我狂吠。”
“教训？”
“把它从六楼扔了下去。”我耸耸肩，“没想到它虚有其表，可耻的摔死了。”
迈克干笑一声：“这像你的风格。”他看了看表，“那么，今晚六点你到我家来吧。”
“没问题，备好钱。”
“就是从这里看到的。”安，迈克的妻子，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指着对面的窗子战战兢兢地向我说。
我向对面看去，谢瑞家的客厅和厨房一览无余。
“真是个好位置。”我缩回头，赞叹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你经常这么做，不是吗？”
安转过头，装做没听到，不过她发红的耳根给了我答案。
“那是半个月前的事情。”迈克解围似地说，“自那以后，她的情况越来越糟了。”
“哦？”
“她整天的躲在卧室中，”安抢过话头，“看来身体已经很坏了。”
“你必须想个法子，”迈克焦燥地说，“否则她迟早没命。”
“我明白了。”我搓着手笑了起来，“一个无所事事的女人--请原谅我这么说--无意中（真的是无意的吗？）看到了一个男人在他妻子的膳食中撒了些可疑的东西，于是断定他企图谋害自己的妻子。事情就是这样的，对吧。”
他俩点了点头。
“你们之所以不报警，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我坐了下来，“那些东西也许只不过是一个殷勤的丈夫在为想减肥却又缺乏意志力的妻子调制的独门良方，不是吗？”
“你油嘴滑舌地说了这些，到底想怎样？”迈克粗声粗气地问。
“我只是想说，警察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因为你们只看到了一次——身体状况变坏那是医生的事，没有一个警察会上门自讨没趣的，更何况那里有一个迷信自己丈夫的傻妻子。”我顿了顿，“警察没有上门的理由，但不代表我没有。”我望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支票，“五千元就是个不坏的理由。”
看了看如释重负的迈克，我补充了一句：“但我需要你的协助。”
“好哇，你这个狗娘养的私人探子，自己送上门来了！”特纳红头涨脸的向我嚷道：“看我不把你...”
在他兑现他的诅咒之前，迈克吼叫着把他摁倒在地。
我冲进屋内，看到了闻声而出的谢瑞，一脸病容，吃惊地望着我。
我顾不上同她解释这一切，开始翻箱倒柜。
“啊哈，”我举起从特纳皮包中找到的一包白色粉末，“这是什么？”
特纳看着我，双眼喷火。
谢瑞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半晌，仿佛明白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神经官能症？”我失声道。
“没错，”特纳余怒未消，喘着粗气道，“医生关照要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服药，否则...她只能进疯人院了...天啊，你们把一切都毁了...”
看着这个痛哭失声的男人，我回想起谢瑞刚才那阵歇斯底里大发作，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们要对此负责。”迈克闷声说。
“谢谢你。”特纳伸出手来，“我正为钱而头疼呢。”
谢瑞吻着一张两万元的支票，格格地笑出了声：“迈克到是真大方，安恐怕要心痛好一阵了。”
“五千元，我们说好的。”特纳递给我一卷钞票。
“记住，后天就去古巴“治疗”。”
“不会忘的。”
回家途中，我给迈克打了个电话，“得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他轻声笑了起来：“我早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
“永远不要欺骗上帝或魔鬼，”我催促他道，“告诉我。”
“太棒了，”他喜滋滋地说，“一应俱全。”
“特纳贪污了多少？”
“二十万。”
我吹了声口哨，“那么他得在里面呆上好一阵了？”
“至少十五年。”
“你自然会去好好的“安慰”谢瑞了？”
“也许吧，”他窃笑着说，“要知道当年本应是我娶她的。”
“那安呢？她会漠视这一切吗？”
“...到时我再找你...”
“那好，我等你。”
“不过她也有些可怜。”
“是啊，真可怜...”
放下电话，我吹着口哨，独自走向漆黑无人的地铁站。
-
“我确信，”他咽了口唾液，“有人要谋害谢瑞。”
“五千元，”我懒懒地伸出一只手，“不能低于这个数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生气地大声说，“别忘了她是你的朋友！”
“她也是你的朋友。”我点燃了一支香烟，悠闲地吐了一口，“而且自从她唆使丈夫揍了我一顿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这是怎么回事？”迈克呆呆地问。
“我只是教训了她的狗。”我吐了个烟圈，“因为它总是冲我狂吠。”
“教训？”
“把它从六楼扔了下去。”我耸耸肩，“没想到它虚有其表，可耻的摔死了。”
迈克干笑一声：“这像你的风格。”他看了看表，“那么，今晚六点你到我家来吧。”
“没问题，备好钱。”
“就是从这里看到的。”安，迈克的妻子，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指着对面的窗子战战兢兢地向我说。
我向对面看去，谢瑞家的客厅和厨房一览无余。
“真是个好位置。”我缩回头，赞叹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你经常这么做，不是吗？”
安转过头，装做没听到，不过她发红的耳根给了我答案。
“那是半个月前的事情。”迈克解围似地说，“自那以后，她的情况越来越糟了。”
“哦？”
“她整天的躲在卧室中，”安抢过话头，“看来身体已经很坏了。”
“你必须想个法子，”迈克焦燥地说，“否则她迟早没命。”
“我明白了。”我搓着手笑了起来，“一个无所事事的女人--请原谅我这么说--无意中（真的是无意的吗？）看到了一个男人在他妻子的膳食中撒了些可疑的东西，于是断定他企图谋害自己的妻子。事情就是这样的，对吧。”
他俩点了点头。
“你们之所以不报警，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我坐了下来，“那些东西也许只不过是一个殷勤的丈夫在为想减肥却又缺乏意志力的妻子调制的独门良方，不是吗？”
“你油嘴滑舌地说了这些，到底想怎样？”迈克粗声粗气地问。
“我只是想说，警察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因为你们只看到了一次——身体状况变坏那是医生的事，没有一个警察会上门自讨没趣的，更何况那里有一个迷信自己丈夫的傻妻子。”我顿了顿，“警察没有上门的理由，但不代表我没有。”我望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支票，“五千元就是个不坏的理由。”
看了看如释重负的迈克，我补充了一句：“但我需要你的协助。”
“好哇，你这个狗娘养的私人探子，自己送上门来了！”特纳红头涨脸的向我嚷道：“看我不把你...”
在他兑现他的诅咒之前，迈克吼叫着把他摁倒在地。
我冲进屋内，看到了闻声而出的谢瑞，一脸病容，吃惊地望着我。
我顾不上同她解释这一切，开始翻箱倒柜。
“啊哈，”我举起从特纳皮包中找到的一包白色粉末，“这是什么？”
特纳看着我，双眼喷火。
谢瑞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半晌，仿佛明白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神经官能症？”我失声道。
“没错，”特纳余怒未消，喘着粗气道，“医生关照要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服药，否则...她只能进疯人院了...天啊，你们把一切都毁了...”
看着这个痛哭失声的男人，我回想起谢瑞刚才那阵歇斯底里大发作，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们要对此负责。”迈克闷声说。
“谢谢你。”特纳伸出手来，“我正为钱而头疼呢。”
谢瑞吻着一张两万元的支票，格格地笑出了声：“迈克到是真大方，安恐怕要心痛好一阵了。”
“五千元，我们说好的。”特纳递给我一卷钞票。
“记住，后天就去古巴“治疗”。”
“不会忘的。”
回家途中，我给迈克打了个电话，“得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他轻声笑了起来：“我早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
“永远不要欺骗上帝或魔鬼，”我催促他道，“告诉我。”
“太棒了，”他喜滋滋地说，“一应俱全。”
“特纳贪污了多少？”
“二十万。”
我吹了声口哨，“那么他得在里面呆上好一阵了？”
“至少十五年。”
“你自然会去好好的“安慰”谢瑞了？”
“也许吧，”他窃笑着说，“要知道当年本应是我娶她的。”
“那安呢？她会漠视这一切吗？”
“...到时我再找你...”
“那好，我等你。”
“不过她也有些可怜。”
“是啊，真可怜...”
放下电话，我吹着口哨，独自走向漆黑无人的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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